近日,看到一則令人痛心的新聞。
8月22日上午,一位15歲的花季少女從25層樓一躍而下。更悲情的一幕緊接而來,愛女心切的父親一沖而上,試圖用雙手接住女兒。
哪里料到,從接近百米的高空墜落的女兒猶如彈射出的子彈,沖擊力巨大,父親非但沒能救回女兒,還把自己的命搭上了。
最后,父女兩人雙雙身亡。是什么,讓一個本該有著大好未來的女孩以這種決絕的形式結束生命?
學業壓力?父母教育?校園霸凌?都不是。而是大家都耳熟的一種病:抑郁癥。女孩母親說:女兒患有抑郁癥,曾住院治療過。
就在今年上半年,父母就曾發現女孩出現過自殘的行為,胳膊上有劃割的傷痕。甚至,女孩還說:“不想活了”。可不管父母怎么問,女孩就是不愿意和父母多說一句。求醫治療后,本以為有所好轉,女孩還主動提出去學鋼琴。卻不知,就在上鋼琴課的這一天,女兒自殺了。自殺前二十多分鐘,她拍了一張坐在二十五樓頂層的圖片,雙腿伸到外面,配上四個字:“世界,再見。”
原來,孩子一直沒能走出來。
父母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形。連鋼琴課老師都說:“孩子上課還好好的,沒有一點異常。”在旁人眼里,看似一切來得突然。但其實對抑郁癥孩子而言,這是每天備受煎熬、內心支離破碎的最后爆發。可怕的是,像這樣的孩子非常多。
根據世界衛生組織調查顯示,在中國,17歲以下的青少年中,有情緒障礙和行為問題的困擾的孩子大約有3000萬!因抑郁自殺的人數更多,高達20多萬。為人父母,我們必須要承認的一個事實是:“抑郁癥”,其實離孩子并不遠。
“兒童抑郁癥”更難覺察。“我家孩子才8歲,這么小,不可能得抑郁癥。”“小孩子,哪有什么煩惱?”“女孩子嘛,長大了,性格內斂而已,不愛說話罷了。
”……
在寶媽群里,常常聽到媽媽們這樣的吐槽,用“年紀小”“不懂事”“青春期”這些理由,去解釋孩子性格上的一些大轉變。
然而,兒童抑郁癥并不是爸媽想得那么簡單。年紀小≠快樂,孩子也是會得抑郁癥。福建《東南晚報》曾報道一則消息,泉州發現最小的抑郁癥患者,年齡僅僅3歲。在父母面前每天微笑的孩子,內心不一定真的陽光。
英國《每日郵報》曾報道一項調查研究,在中國,雖然只有4%的孩子被確診為重度抑郁,需要接受臨床治療。但大約有20%的兒童出現過輕度抑郁癥狀。
目前中國精神障礙的終身患病率高達16.6%,其中焦慮障礙的終身患病率最高,達到了7.6%。這意味著中國人一輩子有六分之一的概率會患神經精神障礙。
神經精神障礙負擔占比情況
資料來源:智研咨詢整理
2019年中國精神障礙的終身患病率中焦慮障礙占比7.6%,抑郁癥占比6.80%,癡呆占比5.60%,物質依賴占比4.70%,精神分裂癥占比0.70%,雙相情感障礙占比0.60%。
2019年中國不同精神障礙的終身患病率情況
資料來源:中國精神心理互聯網醫療服務行業白皮書、智研咨詢整理
目前,我國精神心理障礙的就診率和患者認知遠低于發達國家,大約有92%的精神心理障礙患者從未接受過治療。如焦慮障礙、抑郁障礙等大部分患者認為并不需要專科治療。即使像精神分裂癥這樣的重性精神障礙,目前也僅有一半的患者獲得了專科的治療。我國精神心理障礙的患者教育工作仍然面臨嚴峻挑戰。
中國精神心理障礙患者對疾病認知不足,就診率較低
資料來源:智研咨詢整理
與常見的醫院類型相比,精神病醫院有著其特殊性。無論是從醫院選址、服務對象、管理模式,還是從醫療護理方式、方法以及社會地位等,精神病醫院都顯示出不同于綜合醫院或其他專科醫院的特點。例如,在醫院選址方面,全國精神病醫院有85%設址市郊,遠離市區;在服務對象方面,精神病人大多數屬于低薪貧困階層,容易引發拖欠費用現象。
近年來,我國地方政府和人大對精神衛生的重視和關注,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我國精神衛生立法工作的進行。
我國精神病醫院發展始于計劃經濟時期,由于當時精神衛生醫療服務能力十分有限,且必須依靠財政撥款支持,精神病醫院機構數量增長相對比較緩慢。
改革開放以后,我國各級民政部門加快設施建設,創新發展模式,規范管理服務,推動了民政精神衛生福利服務顯著進步。精神病醫院迎來規模建設期,10年內機構數量和精神科病床數增長近1倍。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程度進一步加深,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,人民對物質文化需求的不斷增長,加速了我國各行業的細化及發展速度,尤其在醫療衛生方面,其中精神專科的建設發展顯得尤為突出。但市場對于精神科醫療服務的需求并未跟上,導致不少精神病醫院的業務量下降,陷入經營困境。
2018年中國民政精神病服務機構236家,同比下降7家,2019年中國民政精神病服務機構144家,同比減少92家。
2014-2019年中國民政精神病服務機構數量及增長走勢
資料來源:民政部、智研咨詢整理
2019年全國各省市民政精神疾病服務機構144個,貴州省19個,為全國第一,四川省18個為全國第二,福建進入前三,共13個。
2019年全國各省市民政精神疾病服務機構數量情況
資料來源:民政部、智研咨詢整理



